的两个鼻涕泡，声音冷冷的。
「滚回家玩儿去，姐姐我不嫁人。」
说完，我拿起一旁的扫帚要把他赶出去。
「我二姐说了，我们这个穷山沟里的哪个姑娘，要是能嫁给我哥哥这样的人，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！」
屁娃急吼吼地说出口。
我一言不发，把手里的扫帚随意甩在地上，蹲下身子，把手淌进了快结成冰的冷水里。
坐在里屋的我妈听到了外边的动静，一脚蹬在我的背上。
「骚货！
多大岁数了还不嫁人，你还想嫁啥子人？
达官贵人？
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啥子鬼样子。」
我被她蹬得一个趔趄，她突然抓起我的脸看了半天，「还好没破到脸！
鬼迷日眼的短命女子！」
我咬紧嘴唇没有作声，一抬头，却发现屁娃含着手指睁大眼睛盯着我，表情愣愣的，似乎是被我妈刚刚的语气给吓到了。
我压低声音，沉沉地说了句。
「你再不走，信不信我现在把你大姐喊过来抽你。」
屁娃一听我要喊他大姐过来，害怕的很，一溜烟就跑回家去了。
想起我妈刚刚骂我的那些话，我心里酸酸的，眼眶里含着泪。
我抬手去擦眼泪，脸颊处却覆上一片湿润。
这才想起棉衣袖口也全都是湿透了的。
3洗完衣服的时候已近傍晚。
我妈领着我去村口吃席。
每年村委会都办年夜饭，家家户户都会来吃。
但我妈以往都不带我，她说我不配吃这么好的。
到了地方，我妈一把把我按坐在村主任的幺儿子姜强旁边。
她笑皱了一张老脸，口气像是推销货物一样。
「姜强啊，这就是我家那个女娃儿。」
约莫三四十岁，挺着大肚腩的男人一见我，瞬间就两眼发光，一双小眼睛顿时色眯眯的，伸手要来碰我的脸。
我看见他龇着的大黄牙，有些犯恶心，脸一偏就躲开了他的手。
我妈见我这样，用手肘狠狠撞了一下我的后背，小声骂了我一句：「死女子，少不识相。」
姜强也不气恼，脸上反而笑开了花，脸周的赘肉都挤在了一起。
说话的时候，嘴里也散发着腥臭。
「都说婶子家的姑娘，长得跟神仙妹妹一样，今天一见，还真是赛天仙呦。」
我看着我妈笑得一脸谄媚，嘴里不停说着巴结讨好的话，心越来越凉。
我懂我妈这样费力「推销」我的用意。
她说过无数次，要早点把我嫁出去的话。
觉得凭着我这张脸，可以多收点彩礼钱，以后给我弟弟结婚用。
姜强这几年在外面做包工头，赚了不少钱，今年还开回来了一辆小轿车。
他自然成了我妈心里诚心如意的「买家」。
我心里止不住的泛酸。
今年我才刚满十九岁。
和姜强说完话，我妈去了另一桌坐下，临走前狠狠掐了一把我的腰，我痛得泪花都快要挤出来了。
她压低声音，警告似的在我耳边说了句，「你少给我甩脸子，小心我回去把你脸给扇烂。」
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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