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盛栩栩盛烟烟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放弃冷血家人后,我被摄政王宠上天盛栩栩盛烟烟 全集》,由网络作家“魔安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盛母听到会被牵连立刻有点怂了,紧紧抓着盛寒凛的手问:“真的那么严重?”盛寒凛表情严肃,点了点头。盛烟烟却不想盛栩栩的事情就这么过去,又装作替盛家考虑道:“可是姐姐她已经有了盛家那么多的家产当嫁妆,应是不缺这药铺的,可为何偏偏非要这药铺呢?”她说着,又好似为盛栩栩开脱一样,解释了一句,“或许是姐姐不知道这药铺才是盛家根本吧……”实则是明晃晃的添油加醋。盛母闻声,气得整个人呼吸不畅,指着门口祁王府的方向就开骂,“栩栩这逆子!算是我白白生养了她!”盛寒凛心里知道盛栩栩做的没错,可也正如盛烟烟所言,那药铺是盛家的根本若是被她拿去,恐怕日后渡日要节俭不少。“娘,您别动怒,也许是祁王殿下让栩栩来拿走的呢?您别忘了,儿子的官职可是栩栩成婚换来的,...
《放弃冷血家人后,我被摄政王宠上天盛栩栩盛烟烟 全集》精彩片段
盛母听到会被牵连立刻有点怂了,紧紧抓着盛寒凛的手问:“真的那么严重?”
盛寒凛表情严肃,点了点头。
盛烟烟却不想盛栩栩的事情就这么过去,又装作替盛家考虑道:“可是姐姐她已经有了盛家那么多的家产当嫁妆,应是不缺这药铺的,可为何偏偏非要这药铺呢?”
她说着,又好似为盛栩栩开脱一样,解释了一句,“或许是姐姐不知道这药铺才是盛家根本吧……”
实则是明晃晃的添油加醋。
盛母闻声,气得整个人呼吸不畅,指着门口祁王府的方向就开骂,“栩栩这逆子!算是我白白生养了她!”
盛寒凛心里知道盛栩栩做的没错,可也正如盛烟烟所言,那药铺是盛家的根本若是被她拿去,恐怕日后渡日要节俭不少。
“娘,您别动怒,也许是祁王殿下让栩栩来拿走的呢?您别忘了,儿子的官职可是栩栩成婚换来的,不可因小失大。”
这话看似劝解,实则是盛寒凛怕盛母做的过分,让他的仕途狭窄。
闻声,盛母这才罢了。
可沉默的盛烟烟却攥紧了拳头,盛家的药铺她不会放手的!
两日后。
盛景夜就从开封府被放了出来,盛家小厮等在外面接他回府。
“二公子您总算出来了,老爷为了您处处打点,费了不少心思呢!”
盛景夜的眼眸却染上了一片阴狠,冷哼一声的质问道:“要不是盛栩栩那小贱人,我怎么可能被关!药铺的事爹娘都知道了?”
小厮谨慎,急切小声道:“二公子莫要再外乱说,老爷夫人自然是知道的,但……”
“但什么,有话快放!”
“但是老爷和夫人说那是小姐的嫁妆,让小的提醒您,药铺的事不要插手!”说着,小厮又低头故意道:“但二小姐一直帮您守着药铺呢……”
盛景夜一听眼睛里闪过一片得意,连忙道:“去药铺,不能让烟烟一个人在哪,她会被栩栩欺负的!”
殊不知,从小到大真正被欺负的人其实是盛栩栩。
盛家药铺。
虽然盛景夜雇凶要教训王妃的事闹得人尽皆知,但不妨碍盛家药铺的生意一如既往的络绎不绝,也正是因为订货的单子太多,所以一般开药铺买药的百姓们基本上都会被拒之门外,但放眼京城药材最全的不过几家大药铺。
而其他药铺与盛家药铺一样,基本不做零散生意,闹得百姓经常因为买不到药跪在门口。
盛栩栩这里一早便拿着药铺的房契来收铺子,正在交接账本时,盛烟烟一身精心打扮过的装扮来阻挠,“姐姐,这铺子虽然是你的嫁妆,但也是盛家的,你怎么能全都拿走!”
盛栩栩闻声冷笑,头也没抬的提醒掌柜的继续将账本找出交给秋月,自己则是转身打量盛烟烟。
“盛烟烟别以为你姓盛就真的是盛家的女儿了?你不过是盛家的养女,盛家的铺子还没你插手的份儿!”
盛烟烟要的就是她这般蛮不讲理,只有这样她才是弱势方,才会被可怜,“姐姐,虽然我只是养女,可我知道盛家待我一直如亲生对待,所以我今日才为了盛家前来与姐姐说理,可姐姐怎么这般刁蛮?难道你成为了王妃就不是盛家人了?”
盛栩栩没接话,故意想要让盛烟烟看看,她都闹成这样了可有人可怜她?可有人为她说一句话?
盛栩栩望着那一箱礼物,眼眶发热。
上辈子,她被盛烟烟陷害后,就回了房间,一直未曾出来,对这些事,是全然不知!
至于墨慎川送来的东西,她更是一眼都没见着,想来就知道,是被盛烟烟私吞了。
青茗又看向盛栩栩,欠身:“祁王殿下的意思我已经带到,告辞了。”
盛父僵着脸皮送走了人,只是,青茗来这一遭之后,原本还算热闹的宴会上,气氛明显冷了几分。
盛寒凛脸色难看到了极点,一语不发拂袖而去。
二哥盛景夜见状皱眉,上前拉住盛栩栩:“你看看你干的好事!还不赶紧向大哥道歉!”
“道歉?”
盛栩栩实在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。
她抬眼,看向盛景夜:“还请教二哥,要我为了何事而道歉?”
盛景夜一时语塞。
他从未思考过这种问题,但以往他们兄妹之间只要出现不和,最先低头认错的总是盛栩栩,只要她道个歉,一切都会和好如初。
这次也理应这样。
盛景夜叹了口气,无奈道:“栩栩,有些事你是没错,但所谓家和万事兴,向家里人低个头认个错,又不会丢面子,横竖就是一句话的事,更何况这事情也是因你而起,你怎么就不能让一步呢,这般不懂事。”
盛栩栩眸色更冷。
盛寒凛一向与墨慎川不对付,可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?
不过就是他不敢把矛头对准墨慎川,才来拿她撒气。
“我不会为了我没有做错的事道歉。”
盛栩栩声音不大,却坚定异常,“若是大哥觉得祁王殿下此举有碍盛府的颜面,大可亲自去找祁王殿下,而不是,在我身上找存在感。”
说完,她吩咐下人。
“把箱子抬到我院里。”
而后头也不回,转身离开,将闹哄哄的现场,统统抛之脑后。
盛栩栩回到院子,她本打算将箱子里的东西取出来放到陈设架上,但这个念头只在脑海里走了一圈就被她放弃了。
毕竟上辈子,墨慎川送来的礼物她连见都没见,这一次,盛烟烟只要再哭一哭,装一装可怜,还是横生枝节。
盛栩栩已经决定了。
她要尽早嫁过去。
这个盛家,她是片刻都待不下去了。
她本打算写封信找机会托人递到祁王府,但当天晚上,便有人来敲了她的门。
是盛母贴身的丫鬟:“大小姐,老爷和夫人要您过去一趟。”
盛栩栩忍不住嘲弄勾唇。
这个点找她,恐怕和墨慎川的婚事脱不了干系。
她淡声:“我知道了,你先回去吧。”
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,书房内却依然灯火通明。
盛栩栩穿过回廊,正欲推开门,拐角处却蓦地伸出一只手,将她重重扯了过去!
她踉跄了一下才站稳,抬眼便看到,竟是盛寒凛。
盛寒凛面沉如水,嗓音沉沉:“你可知父母这次叫你,是为了什么?”
“无非就是和祁王殿下的婚事吧。”
盛栩栩不动声色的抽回手,“有问题吗?”
无论是语气还是态度,都透着完全的疏离。
盛寒凛表情更冷了几分:“因为今日的事,烟烟一直哭到现在,不愿嫁于祁王,父母已经决定,让你嫁过去。”
盛栩栩怔了一怔,终于真心实意的笑了:“那可真是太好了!什么时候完婚?”
她的喜意毫不遮掩,落在盛寒凛眼中,让他心中那股燥郁,烧得越发旺盛。
他咬牙:“你不用嘴硬,祁王是什么样的人,我早就告诉过你,先不说他本性残暴,就连前不久,太医又告诉我说,他病情又有恶化,前几日甚至还在朝堂上咳了血,你若是嫁过去,等着伺候人守活寡吗?”
顿了顿,盛寒凛接着道:“只要你就今日的事低头认错,父母那边,我可以帮你。”
盛栩栩眸底尽是凉意。
若是以往,她听到这些话,大概会感动得热泪盈眶吧,认为大哥是在真心的关心自己。
但生死间走了一遭,以往看不明白的,现在都看得清清楚楚。
那里是关心她,不过就是借着这个机会,逼迫她低头罢了。
她起初不明白,这些人为何一直要让她道歉,但想了一个下午,她已经明白了。
他们要的,不是一句轻飘飘的抱歉,而是上位者的优越感。
只要她道了歉,她在他们面前,就永远是做错了事的身份,让他们可以摆足架子,居高临下的规训她。
直到把她训成一只听话的狗。
盛栩栩抬眸,吐字幽凉:“若是我不嫁,那盛烟烟岂不是要嫁过去了?大哥你舍得?”
盛寒凛眉皱得更紧,冷声:“这些你不用管,你不嫁,我自然也不会让烟烟嫁。”
“横竖祁王都是病入膏肓,快死的人了,只要找借口拖一拖,还是很容易的。”
上一辈子他们的确就是这么做的。
盛栩栩唇角噙着冷淡笑意,轻声说:“不劳烦大哥费心,我愿意嫁。”
盛寒凛倏然变色,恼羞成怒:“你疯了?!”
盛栩栩已经懒得再同他废话,直接从他身侧越了过去,推开了门。
她直视着盛父盛母,一字一句,掷地有声:“女儿愿嫁于祁王。”
上一世没能完成的婚礼,这一次,她一定要好好补给他。
盛母眼睛一下子红了:“栩栩……”
她从座位上下来,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,将她拥进怀里,哽咽着:“你别怪娘,手心手背都是肉,你和烟烟,娘哪一个也舍不得啊……”
盛栩栩任由盛母抱着自己,垂下眼睫,掩去眸底讽刺。
说着舍不得,但最终还是把她推了出去。
手心手背都是肉这种话,也就说给自己听,一旦出事,握紧拳头时,手心的肉被保护进去,手背的肉,却绷得比谁都紧。
“母亲不必如此。”
她缓声说,“我是自愿的。”
“她愿意嫁,就让她去嫁!”
盛寒凛不知何时也进了门,看都没看她一眼,语气中尽是怒意,“上赶着要往火坑里跳,还觉得家里人都是在害她,一句话都听不进去,就该去外面吃点教训,才知道好歹!”
盛母皱眉,训斥:“寒凛!怎么可以这么说妹妹,还不快和栩栩道歉!”
只是本分?
盛栩栩听到这句话时,不知道为什么,心脏的位置有点不舒服,是药性还没彻底褪去吗?
还是因为别的什么……
墨慎川见她发愣,还以为是因为他自称二人为夫妻,她不愿意听。
“栩……盛姑娘?”
他试探想要喊她名讳,但没得她同意,最终还是没喊出口。
这么生疏?
盛栩栩有点落寞,但还是理解,微笑道:“王爷不必这么客气,您要不介意可唤我栩儿……”
“咳咳咳——”
墨慎川听着都耳根发烫,更是有点叫不出口,呛到咳嗽起来。
她还以为是墨慎川身体不舒服,自己太急了,便解释道:“王爷虽然我们已经成婚,但我不会对您有任何越举的动作,还请您放心。”
墨慎川听着眼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伤感,接着又看向与自己保持距离的盛栩栩,问道:“昨日的事,你不打算和我解释?”
“是。”
盛栩栩如实的将昨日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讲述给他听,其中提到自己不知何时被下药,以及那三个混混的欺辱时,她因害怕攥紧了衣角。
墨慎川察觉,“你可知道幕后之人?”
她从自己得袖中将盛烟烟的香囊拿出,确定的说:“我知道!”
墨慎川起身,浅浅微笑道:“本王带你抓了去。”
他……这是要为我撑腰?
原来有人撑腰是这种滋味!
盛栩栩笑的开朗,“好!”
墨慎川已换好一身玄色锦袍,衣袍上绣着栩栩如生的白泽,正背着手微微仰头站在门口等他的新婚娘子。
“喔喔喔——”
一声响亮的大公鸡打鸣声吓到了不远处的盛栩栩。
“王爷,我们今日回盛家为何要带着大公鸡?”
墨慎川微笑看向她,却没说话,迈步往马车上走。
盛栩栩疑惑的歪头看他。
秋月小声在她耳边解释道:“昨日是盛烟烟替你坐花轿和王爷替身拜堂的。”
替身?
难道……是这只大公鸡?!
她看着趾高气扬的大公鸡和祁王殿下还真的有点像,没忍住的偷笑出声。
墨慎川走到马车旁,喊了她一句,“栩儿,上车。”
盛栩栩一把抱起大公鸡,高兴的跑过去,“王爷,我来了!”
一路上,墨慎川都在闭目养神,听秋月偷偷告诉她,昨晚是他衣不解带的又是冰桶又是喂药的照顾了一夜,盛栩栩有点内疚。
她是来报恩的,但到现在一直都被墨慎川照顾。
盛府。
她与墨慎川刚下马车,盛父盛母带着家里人连忙出来迎接,那巴结的模样是盛栩栩从未见过的。
盛母更是拉着她的手各种寒暄,要不是头痛到爹爹和大哥哥的对话,她恐怕就真要信了盛家着伏低做小的巴结了。
一直坐在下面的盛烟烟突然在众人沉默喝茶时开口,带着讽刺道:“姐姐昨日成婚好热闹,街上的众人都在议论姐姐与大公鸡拜堂了呢,不知道祁王殿下的身体好些了?”
砰!
盛栩栩将茶杯怒摔桌上,收起脸上笑容,怒声教导,“大胆,你一个姑娘家居然敢妄议祁王殿下,盛家是觉得出了一个少府少监都可以不把祁王放在眼里了?”
小兔会咬人了?
墨慎川看似品茶,实则嘴角勾起一抹微笑,坐在那里替她撑腰。
盛烟烟还要反驳,却被盛父怒咳一声拦住,转头又笑脸相迎道:“王妃说的是,烟烟从小骄纵惯了,还请王妃莫要怪罪。”
果然找棵大树好乘凉,盛家这帮子还真是看人下菜碟,不过后面的菜恐怕要辣的他们下不去口。
盛栩栩拿起王妃的气焰,只是抬手却为看盛父一眼,“无碍,本就是妹妹替我上轿,与大公鸡拜堂的也是妹妹,这不……我与王爷思索一番,还是决定将大公鸡给妹妹带来,怎么说也是妹妹拜过堂的,也不好杀了吃了,还是妹妹自己做主吧。”
秋月就一脸骄傲,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一次,她抱着大公鸡直接嫌弃的交到了翠莲手里,此刻翠莲和盛烟烟怕的直叫,却也不敢松手,这毕竟是祁王和王妃赏赐的‘相公’。
盛烟烟委屈的躲在二哥哥身后,娇嗔了一句,“姐姐就这么厌恶我,恨不得我去死吗?”
盛父盛母显然没有想要阻拦的意思,这是故意为之,他们是在等墨慎川出手。
但这点小事儿,轮不到他出手。
盛景夜立刻将盛烟烟护住,忍不住怒气就指着盛栩栩骂道:“盛栩栩你别以为你成了亲就了不得了,这是在盛家我看谁敢欺负烟烟,快给烟烟道歉!”
可惜,那个没脑子的盛景夜趟这趟浑水。
前厅,盛烟烟已经重新梳妆打理整齐,面若花娇的一张脸上挂满笑意,在父母和几个哥哥的陪伴下,一一见过前赴宴的宾客。
“大哥,我好紧张……”
宴会间隙,盛烟烟娇怯的抓着盛寒凛的袖子,“刚刚我是不是行错了礼,若是姐姐在这,一定做得比我好很多吧?”
听她提起盛栩栩,盛寒凛眸底掠过明显的厌恶,宠溺的摸了摸盛烟烟的头,“今天是你的好日子,提她做什么?再说了,就算你做错了也没关系,大哥会帮你……”
他话未说完,一道清冷女声蓦地响起。
“大哥所言极是。”
伴着轻盈的脚步声,盛栩栩不紧不慢的穿过人群,似笑非笑的抬眼,“今时不同往日,父母既已收烟烟为养女,她就是尚书府的小姐,我看谁敢说她的不是?”
盛烟烟脸色微变:“姐姐?”
盛寒凛语气冷沉,三两步上前,一把扣住盛栩栩手腕,将她往后拖去,压低声音:“你来做什么?还嫌之前闯的祸不够大?”
“大哥这么紧张做什么。”
盛栩栩唇角微勾,一双黑眸亮得惊人,“我自然是来送妹妹贺礼的。”
盛寒凛心头一跳。
他从未见盛栩栩露出过这样的表情。
在他的印象里,自己这个妹妹,一向乖巧柔顺,这段时间以来,他们疼惜烟烟失去父母,对她照顾多一些,自然忽略了栩栩许多,那时的盛栩栩,眼里有失落,有伤心,但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一般,让他感到疏离而陌生。
都是一家人,难道还真要因为这些小事,和他们置气不成?
想到她也落了水,盛寒凛难得缓和了脸色,轻斥道:“既然受了凉,就回房间好好休息,免得回头感染了风寒,传染给烟烟不说,让别人听去,还以为我们盛家薄待了你。”
盛栩栩眸色微凉。
她神色未改,轻缓开口:“父母和哥哥都待栩栩甚好,胜似亲生,何来的薄待?”
话里话外薄凉的讥诮如一把刀刃,让盛寒凛面色铁青。
还不等他训斥,盛栩栩再度笑了起来,不轻不重的拨开了他的手:“我都说了,我此次来,是向妹妹祝贺的,我还准备了一份礼物,作为妹妹的及笄礼。”
“栩栩!”盛母也上前握住她的手,“人多眼杂,不要胡闹。”
盛栩栩冷冷地看着两人的举动,所幸她经历过生死早已看淡,否则又要心痛一回。她将手中的东西举起来,“放心,我不会对你女儿如何的。”
提到“女儿”二字,盛母眼神微滞,不由自主地松了手。
记忆中盛栩栩一向乖顺可爱,直到收养烟烟后,栩栩的性格慢慢变了,无论他们如何劝,她却愈发肆无忌惮。
盛母心头一顿,她从未见过这样冷漠的盛栩栩……
盛烟烟从盛栩栩出现的那一刻,浑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。
可外人在前,她再怎么不愿,也只能做出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来:“姐姐言重了,你我之间……”
盛栩栩从身后的包裹中,取出一只破旧的兔子花灯。
大概因为时间太久,桑皮纸已经有些泛黄,但在细心保养,时时擦拭之下,依旧光洁干净。
盛栩栩走到盛烟烟身前,此时,盛烟烟圆润的脸庞在盛栩栩端庄大气的面孔衬托下显得更加不起眼。
“这是我送你的贺礼,愿你心想事成。”
盛烟烟惊疑不定的望着那盏花灯,一时间竟不确定,盛栩栩是不是存心当着宾客的面,拿这些破烂垃圾来羞辱自己的!
盛栩栩没有错过她眼底的不悦,笑意更甚:“怎么了,妹妹不喜欢吗?”
盛栩栩漆黑眸底一片冰凉,脏了的东西,她就不要了。
盛寒凛也认出了那只灯。
他紧绷着脸色,一开口就是怒气翻涌:“盛栩栩,宾客全都在场,你又发什么疯!”
本以为刚才她只是随口答应了一句,没想到盛栩栩真的送了!
就算是和他们赌气,也做得过分了!
盛栩栩根本没理会他。
她又拿出另外几样东西递过去,笑意盈盈的望着盛烟烟:“还有这些,你不是也一直想要么?”
她手上拿着的年代已久的木簪,雕花,还有一个破旧的小木盒,全是哥哥们以前送的!
不仅盛寒凛,此刻二哥盛景夜,三哥盛华晔甚至盛母眼里都满是震惊!
盛栩栩要把这个送给盛烟烟?
闻言,盛烟烟的眸色越来越冷。
她身上此刻穿着的,是盛母找来全京城最好的绣娘,为她量身定做的衣裙,头上戴的,是珠玉翡翠,价值千金的步摇,就连敷面的妆粉,也抵得上普通人家,两年的口粮!
原以为盛栩栩是不敢来的,礼物也会晚点给,可没想到,她居然大胆成这样?
要她当场拿着这种不知道放了几年的垃圾,她怎么情愿?!
盛烟烟勉强笑着,迟迟没有伸手去接:“姐姐……”
她话刚出口,下人匆匆来报:“老爷,夫人,摄政王殿下遣人,为二小姐送来了贺礼。”
盛烟烟脸色突变。
整个京城的人谁不知道,摄政王墨慎川,自幼多病,太医诊断过后,都说他活不过二十五岁!
可这样的人,偏偏和盛家有婚约!
盛烟烟慌张的抓住盛寒凛的衣袖,连语气都染上了哭腔:“大哥!我不要嫁给他守活寡!”
她这样一哭,盛寒凛立刻心疼得难以自持,急忙拍着她的头柔声安慰:“好,好,不嫁,就算你想嫁,大哥也舍不得你去跳这火坑啊。”
盛栩栩死了。
死在元宵节当天。
满城灯火,万家团圆的好时节,她却倒在冰凉地面上,胸口一把雪亮匕首,入了心脏,鲜血转瞬在身下积出一滩刺目血泊,咽下了最后一口气。
而她的灵魂飘在半空,神色空洞麻木,垂眼看着自己已经毫无生气的尸体。
她一母同胞,血浓于水的几个哥哥,正在抱着盛烟烟,激动落泪。
“幸好你没事,不然,大哥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活了!”
盛栩栩扯了扯唇角,她不知道魂魄有没有感觉,但她此刻,却是实实在在的,感到了心痛难言。
半个时辰前,她和盛府养女盛烟烟同时被山匪绑架,山匪拿着刀,狰狞的在她眼前比划,对着赶来救人的几个哥哥吼道:
“你们带来的银子,只够赎回去一个!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,好好考虑考虑,带哪个回去!”
话音刚落,在场几个人全部变了脸色。
盛栩栩被绑得严严实实,她脸色惨白,一错不错的盯着面露挣扎的大哥,盛寒凛。
她想说话,却连嘴巴都被堵住了,只能听着盛烟烟哭叫出声:“大哥!先救栩栩吧!毕竟,她才是盛家的亲生女儿,我不一样,我就算是死了,也没有人会心疼会在意的,让我代替她死吧!”
二哥盛景夜紧攥双拳,别开视线,避开了盛栩栩的目光,嘶哑着嗓子道:“大哥!你还在犹豫什么!”
“栩栩是我们的亲生妹妹不假,但你也别忘了,烟烟的父母,可都是为了我们盛府而死,她娘亲还救过我们母亲的命!”
三哥盛华晔跟着说:“就是啊,大哥,烟烟娘亲临死前是怎么嘱托我们的,你都忘了吗!若是我们今日再让烟烟为了栩栩送命,待我们死后,我们还有何脸面,去见烟烟的家人!”
“想好了吗!时间可不多了!”
山匪粗哑声音再次响起,他一脚将盛栩栩踹倒在地,厚重鞋底就这样踩到了她脸上,“救哪个?”
“再不选的话,两个都得死!”
盛烟烟再次尖叫起来:“大哥,快救栩栩啊!”
盛栩栩脸颊被土石摩擦得生疼,她叫不出声,只能绝望的紧盯着盛寒凛,与他目光对视的一瞬间,触及到那一抹愧色。
盛寒凛咬了咬牙,每个字都仿若千斤重:“我选烟烟!放了她!”
几个字一落地,山匪大笑起来:“好好好,盛家的人,果然重情重义!”
随着他的话,盛栩栩只觉得心口一凉,冰冷刀锋直直入进去!
铺天盖地的剧痛瞬间割裂了她的意识,鲜血狂涌而出,淹没了她全部的视线。
耳边突然传来盛烟烟被刻意压低的声音,透着毫不掩饰的恶意讽刺:“看到了吧,姐姐,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,他们选的人都是我,告诉你吧,这些人其实都是我找来的,就是为了让你走得安心,怎么样,我对你不错吧?”
“你就在天上好好看着,看我是怎么取代你,做好这个盛府大小姐的!”
盛栩栩浑身力气在飞速流失,她无力的瘫软在地上,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变得模糊而虚幻,只有盛烟烟写满得意的脸格外清晰。
她挣扎着想出声,想嘶吼着告诉她的几位哥哥,盛烟烟恶毒的真面目,但她张开嘴,唇齿间只涌出大股大股的鲜血。
几个山匪早已跳窗而逃,她眼睁睁的看着盛寒凛箭步冲过来,一把将盛烟烟揽进怀里,去解她的绳子,“烟烟!你没事吧,别怕,大哥来了!”
自始至终,他甚至没有多分一个目光给她。
这也是她活着的时候,听到的最后一句话。
盛栩栩飘在空中,看着几位哥哥围在盛烟烟周围嘘寒问暖,大哥心疼的捧着她被麻绳磨得红肿破皮的手腕,二哥脱下外袍罩在她身上,三哥温柔的擦去她眼角泪花,柔声劝慰。
而她的尸体。
就这样倒在血泊中一点点变凉,死不瞑目!
盛栩栩想哭,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。
盛烟烟原本只是盛家管家的女儿,当年在一场意外中为了保护盛家而死,只留下盛烟烟一个孤女。
父母怜惜她孤苦无依,也为了报恩,将盛烟烟收为养女,吃穿用度,都极尽精细。
盛栩栩一开始,也是真心把盛烟烟当妹妹的。
但很快,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自从盛烟烟进了府,父母和几位哥哥眼里,就再也没有了她的位置,只要盛烟烟流露出一点委屈模样,就不论原因,全部都是她的错。
几位哥哥满面厌烦:“栩栩,烟烟她吃了这么多苦,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吗?”
父母皱着眉:“以前真是将你惯坏了,烟烟是我们盛府救命恩人的女儿,你连她都容不下,如此心胸狭窄品性恶毒,怎配为我的女儿?”
可她明明什么都没做!
然而,她现在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,只能眼睁睁看着盛寒凛抱着盛烟烟上了马车,因为晦气,甚至连她的尸身都没带。
盛栩栩面色麻木,缓缓飘到自己尸体前坐下。
或许,不管生前还是死后,她的存在,对于盛家的人来说,都是累赘。
破庙外忽的传来凌乱脚步声,盛栩栩一怔,抬眼便看到一道身影疾步冲了进来!
盛栩栩一怔。
怎么会是他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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