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!手机版

绿岛小说 > 女频言情 > 九洲神纹全局

九洲神纹全局

碳烤串烧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突如其来的声音,令众人闻声看去。只见一位幼童,径直走了进来。看到来人,浑身是血,眼神绝望的小桃,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。“殿下,奴婢没有偷明易少爷的东西!”中年人微微蹙眉,将茶盏递给身旁的下人:“还愣着做什么?怎么能让世子殿下来这等污秽之地,速速将世子殿下抱回,若是世子受了惊吓,你们都得掉脑袋!”站在中年人身旁的下人,连忙应和,快步走向了赵长空,伸手就要将对方抱起。这等幼童,还没有谁会将他放在眼里。赵长空没有反抗,他一个四岁孩童,又岂是这些大人的对手?只是冷冷的盯着抱住他的下人,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“回禀世子殿下,奴才叫王喜。”“好,等会儿见了婶婶,我会告诉她,你打了我,你觉得婶婶会怎么处置你?”“扑通!”一声。王喜双腿一软,险些跪...

主角:赵长空翠翠   更新:2025-05-15 14:11:00

继续看书
分享到:

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

男女主角分别是赵长空翠翠的女频言情小说《九洲神纹全局》,由网络作家“碳烤串烧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突如其来的声音,令众人闻声看去。只见一位幼童,径直走了进来。看到来人,浑身是血,眼神绝望的小桃,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。“殿下,奴婢没有偷明易少爷的东西!”中年人微微蹙眉,将茶盏递给身旁的下人:“还愣着做什么?怎么能让世子殿下来这等污秽之地,速速将世子殿下抱回,若是世子受了惊吓,你们都得掉脑袋!”站在中年人身旁的下人,连忙应和,快步走向了赵长空,伸手就要将对方抱起。这等幼童,还没有谁会将他放在眼里。赵长空没有反抗,他一个四岁孩童,又岂是这些大人的对手?只是冷冷的盯着抱住他的下人,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“回禀世子殿下,奴才叫王喜。”“好,等会儿见了婶婶,我会告诉她,你打了我,你觉得婶婶会怎么处置你?”“扑通!”一声。王喜双腿一软,险些跪...

《九洲神纹全局》精彩片段

突如其来的声音,令众人闻声看去。
只见一位幼童,径直走了进来。
看到来人,浑身是血,眼神绝望的小桃,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。
“殿下,奴婢没有偷明易少爷的东西!”
中年人微微蹙眉,将茶盏递给身旁的下人:“还愣着做什么?怎么能让世子殿下来这等污秽之地,速速将世子殿下抱回,若是世子受了惊吓,你们都得掉脑袋!”
站在中年人身旁的下人,连忙应和,快步走向了赵长空,伸手就要将对方抱起。
这等幼童,还没有谁会将他放在眼里。
赵长空没有反抗,他一个四岁孩童,又岂是这些大人的对手?
只是冷冷的盯着抱住他的下人,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回禀世子殿下,奴才叫王喜。”
“好,等会儿见了婶婶,我会告诉她,你打了我,你觉得婶婶会怎么处置你?”
“扑通!”一声。
王喜双腿一软,险些跪在了地上。
虽说这定武侯府如今是赵申和曹慧兰说了算,但谁都知道,这曹慧兰极为宠溺这世子殿下。
不管世子殿下闯了多大的祸事,曹慧兰也未曾教训过对方一下。
若是被对方知道,自己打了赵长空,恐怕自己必死无疑。
“世子殿下,这,这可不能开玩笑啊,就是给奴才一百个胆子,奴才也不敢动手打您啊。”
王喜吓坏了,一脸的惶恐之色。
“滚开。”
赵长空冷冷两个字,让王喜不敢再抱他离开,只能慌张的退开几步。
看了一眼板凳上的小桃。
此时,小桃的伤势用皮开肉绽来形容也不为过。
这明显是要下死手。
“林管事,谁让你动的手?”
坐在椅子上的中年人,这才笑着站了起来,慢悠悠的来到赵长空的面前,随意拱了拱手:“回禀世子,这贱婢偷了东西,按照家规就算杖毙也属正常,还是让小的派人送世子回去休息吧,免得吓坏了世子,随后我会让府上再派一个奴婢过去伺候您。”
“她偷了何物?可有证据?”
林管事有些诧异,没想到这不满五岁的孩童,竟还知道‘证据’二字。
随即回应道:“自然是有证据,玉佩就在她脚下找到的,而且这贱婢的祖父就是因为偷盗主家的财物,而被活活打死,后又把这贱婢卖到了府上,这种人,祖上不干净,她又能好到哪去。”
赵长空看向小桃。
小桃拼命摇头:“小侯爷,奴婢没有偷。”
赵长空质问:“所以,你们也根本不是在她身上找到的玉佩。”
“对。”林管事倒没有否认。
随后又解释道道:“世子,一个奴婢而已,死了就死了,也能敲打敲打那些手脚不干净的下人,让这些下人都看清楚,这就是他们手脚不干净的下场,对侯府而来,这是好事。”
“这就是你们不在乎她死活的理由?”
“世子,婢女而已,明易少爷留他一个全尸,已经是最大的仁慈。”
赵长空终于明白,这哪里是在敲打下人,分明就是找个理由,对他赵长空进行的报复!
这近五年的压抑,不甘,愤怒,让赵长空的捏紧了拳头。
赵长空走向刚才林管事的椅子,爬了上去,脱下一只靴子,冲着林管事招了招手:“林管事,你过来。”
林管事笑着走了过去。
“凑近点。”
虽说赵长空是个孩子,但这么多人看着,林管事也只好照做。
突然,赵长空咬牙切齿。
“啪!”
抡起靴子便抽在了林管事的脸上!
顿时,周围一片寂静。
所有在场的下人目瞪口呆。
谁都没有想到,一个不到五岁的孩童,竟然会用靴子去抽林管事的脸!
那可是林管事,整个定武侯府,最受赵申夫妻二人器重之人。
刹那间,林管事的脸都绿了。
这对他一位中年人来说,简直是奇耻大辱!
赵长空扫视全场,用稚嫩的声音说道:“所有人都给本世子听着,这里是定武侯府,不是他林家私宅!一个狗奴才,连本世子的人也敢动,谁给你的狗胆!”
“啪!”
说着,又拎着靴子抽在了林管事的脸上。
“谁若是再敢越俎代庖,动本世子的人,他就是你们的下场!”
说完之后。
赵长空看向面前脸颊发绿的林管事:“林管事,你刚才说的敲打,是这个意思吧?”
林管事整个后牙槽咬的‘吱吱’作响。
他眼神愤怒的盯着赵长空:“你敢打我?”
赵长空装作一脸胆怯:“林管事,一个狗奴才,打了就打了,你不会是想对本世子还手吧?一个狗奴才对主人动手,而且还是世子,似乎是要诛九族的,你家人够吗?”
“你!”
林管事气的胸口剧烈起伏。
他哪能想到,自己竟然会栽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孩童手里。
“放肆!”
突然,一声厉呵。
“长空,林管事对侯府忠心耿耿,勤勤恳恳,你竟敢对其殴打羞辱,快给林管事道歉!”
只见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手持长剑,手中拿着一本古朴书卷,走向了库房院落。
赵长空眼神微眯。
他要等的人,来了。
“赵明易。”
赵长空喊出了对方的名字。
“直呼兄长姓名,目无尊卑,我们赵家怎会出了你这等顽劣纨绔,真不知道你那长凤院的奴婢是怎么教你的,打死她,也是给你长凤院的其他奴婢提个醒。”
“公子啊!奴才没脸活了。”
林管事看到赵明易,一阵嚎啕大哭,跪在了赵明易的面前,模样极为悲壮。
赵明易伸手将林管事搀扶起来:“林管事,你是长辈怎可这样,你放心,今日明易一定为你找回公道。”
随后,又把凌厉的目光看向了赵长空。
赵长空却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穿靴子。
赵明易见对方丝毫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。
顿时来了脾气。
“赵长空,你犯错竟还不知悔改,我今天就替母亲好好教训教训你!”
说着,赵明易便愤然走向了赵长空的方向,打算出手教训对方。
“哇!”
然而,就在这时,赵长空却突然放声大哭。
一时间。
赵明易微微一怔:“你哭什么?我还没动手。”
赵长空哪里顾得上这些。
这个时候,他只需要将声音哭的越大越好。

赵申满脸疑惑:“娘子,本届上京诗会,难不成是公主殿下主持?”
曹慧兰将卷轴收了起来:“今日初一,伏驼山的僧人来了府上讲经,礼部郎中周旭冉的夫人也来了府上,听她所讲,圣上下了旨意,本届诗会要为公主殿下择选驸马,来应对来年的九洲儒家盛会。”
“择选驸马?”
赵申尤为震惊,脸上满是喜色。
原本还因为花费了一万两,只求了这短短四句诗而心痛,听到这个消息,忽然就觉得还是很划算的。
“有了这首诗,几日后的上京诗会,我儿胜算颇大,什么当朝驸马,定武侯爵位,这些属于我儿的东西,一个都跑不了。”
赵申激动不已:“那我这就将卷轴送去,让明儿好生记下。”
曹慧兰微微点头:“去吧,恐怕明儿这段时日都不想见我,记得告诉他,母亲这么做,也是为了他好,身为男儿要懂得取舍,万不可因为一时冲动而毁掉了自己未来的前程。”
“娘子放心,明儿聪慧,今后自然会明白娘子的一片苦心。”
说完,赵申拿着卷轴离开了房间。
外面的丫鬟再次走了进来,等待曹慧兰的指示。
曹慧兰自己揉了揉额头:“世子回去之后都做了些什么?”
丫鬟连忙回应:“听说世子给那个小桃叫了大夫,用了药,然后就没出过长凤院。”
“一个丫鬟,贱命而已,他倒是挺用心。”
丫鬟闻言,低着头不敢说话。
曹慧兰摆了摆手:“吩咐下去,照看好小世子,他的一举一动,都要给第一时间告知我,世子五岁生辰在即,若是这时出了什么意外,我拿你们所有人治罪。”
“诺。”
丫鬟慌忙应道,退出了房间。
此时,长凤院内。
虽已是深夜,但赵长空的房间里,却依旧灯火通明。
赵长空坐在椅子上,迫不及待的拿出了从赵明易那抢来的凌霄剑诀。
内心激动无比。
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。
若是他能够学会这本剑诀,说不定就能让他多一个底牌,逃离定武侯府的机会也会增加!
掀开剑诀,赵长空按耐住几栋的心情,看向里面的内容。
内容分为三个部分。
一部分是招式动作,第二部分是一些招式的心法口诀,第三部分,还记得文言文的注释解析吗?
不错。
他们将对汉字心法口诀的理解,转化成他们这个时代的文字,注释在心法口诀的下方。
至于内容的准确性,赵长空只能说是一言难尽。
但是赵长空也很好奇。
这个世界虽说文化底蕴不太浓厚,但也不至于连一个字的含义都无法准确的解析出来。
就算是他那个时代的甲骨文,一旦解析出字的含义,只要口口相传,没有人会不懂得这个字的含义是什么。
赵长空以手为剑,按照招式,随心念动:
“凌霄剑诀,心法为尊,剑意凌天,心随云奔。静守灵台,动若飞龙,剑气纵横,变化无穷。剑舞凌霄,心剑合一。剑道深奥,悟者称雄。心无羁绊,剑自飞扬,凌霄之志,剑指八荒。临敌不乱,战意昂扬,剑出如虹,威震四方。”
刹那间。
在他周围,一股凌然剑意若隐若现。
就连面前的桌椅,也在微微颤动。
仿佛要被这凌然的剑意割裂一般。
然而,就在剑意要破空而出时。
突然。
赵长空眼前一黑。
“扑通!”一声。
直接从椅子上跌落下来。
“哎呦!”
一声惨叫,摔的赵长空眼泪都流了出来。
“小侯爷!”
住在隔壁的翠翠,听到房间里的声响,披着衣衫便冲了过来。
见到房间内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的赵长空。
翠翠吓了一跳。
“小侯爷,您怎么了!”
快步冲上前去,将赵长空搀扶起来。
此时,赵长空浑身已经被汗水浸湿,嘴里一直嚷嚷着:“水,给我水。”
翠翠都快急哭了。
慌张的给赵长空倒了杯水。
“小侯爷,您到底怎么了?我这就去叫夫人,让她请郎中过来。”
赵长空浑身虚弱仿佛无力。
但是听到这句话,还是用尽全部力气,拉住了翠翠的衣袖摇了摇头,下一秒,便彻底昏睡了过去。
第二天清晨。
赵长空脑袋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。
让他努力的睁开了双眼。
眩晕感让他想吐。
“小侯爷,您终于醒了,您快吓死翠翠了。”
突然,翠翠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。
赵长空看去。
只见翠翠神色憔悴,脸色发白,显然是一夜都没有休息。
看了一眼周围,幸好翠翠没有叫来曹慧兰那个恶毒的女人。
若是被她发现自己在修炼剑诀。
恐怕这唯一逃命的机会,也会被她堵死。
“我没事。”
赵长空揉了揉脑袋,在翠翠的搀扶下坐了起来。
翠翠一脸担忧:“小侯爷,您到底怎么了?昨晚怎么就突然昏倒了?要不翠翠去告诉夫人吧,夫人对小侯爷是极好的,一定会想办法治好小侯爷病的。”
赵长空脸色苍白,凄然一笑:“她对我好?”
“是啊,小侯爷有所不知,就在今日一早,咱们府上来了许多阵师,说是要为小侯爷一个月后生辰的涅体洗礼刻画阵法,就连材料用的也是上品,这可是只有皇室才有的规格,听说夫人已经吩咐下去,她要亲自盯着这件事,谁敢懈怠,就要了谁的命。”
闻言,赵长空心神巨震。
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:“你说什么?他们已经在为一个月后的涅体做准备了!”
岂不是说,五岁生辰那日,便是他命丧黄泉之时?
生辰,挖骨,虐杀!
好生恶毒!
那女人倒是一刻也不愿多等,竟要选在自己生辰那日。
见赵长空的脸色如此难看,翠翠连忙说道:“小侯爷,您没事吧?要不我还是去告诉夫人一声吧。”
赵长空回过神来,呼吸变得有些急促,摆了摆手,随便找了个理由:“可能是昨晚没吃多少东西,有些饿了。”
翠翠终于松了口气:“小侯爷,您没吃饱给翠翠说啊,翠翠这就给您去拿吃的。”
“等等。”
赵长空叫住了翠翠。
“你扶我到椅子上坐着。”
来到椅子上。
赵长空又拿起了那本凌霄剑诀。
翠翠一脸疑惑:“小侯爷,您是打算习武吗?您五岁生辰便可以涅体了,那么多灵宝材料,定然能让小侯爷成为侯爷那样的盖世英雄。”
赵长空却凄然一笑:“是吗?那我可真是荣幸。”
掀开剑诀。
赵长空再次默念口诀。
“凌霄剑诀,心法为尊。”
果不其然。
这次,当他念出第一句时,便感觉到身体被掏空一般,再次涌现出了强烈的无力感。
剑诀滑落在地。
赵长空差点瘫软在了椅子上。
“小侯爷,您没事吧?”
翠翠又被吓了一跳,连忙询问。
赵长空心力憔悴:“你先出去吧,我想静静。”
翠翠愣了愣神:“小侯爷,府里好像没有叫静静的丫鬟。”
多烂的梗啊!
赵长空摆了摆手:“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!你先出去。”
“哦。”
翠翠这才明白赵长空的意思,连忙退出了房间。

只见站在小郎君身旁的丫鬟,对他怒目而视。
赵长空有些懵。
自己不就看了对方一眼吗?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?
小郎君微微蹙眉:“小月,他还是个孩童,你莫吓到他了。”
“诺。”
丫鬟这才住嘴。
不过眼神却依旧警惕,注视着赵长空的一举一动。
“姐姐不仅长的漂亮,人也善良,就像是菩萨转世一般,让人心生敬意,这才让长空多看了两眼,姐姐莫怪。”
说好听话,卖萌嘛,谁不会呢。
更何况,他现在可是个不到五岁的孩子,谁会跟他一般见识。
果不其然。
听了赵长空的夸赞,小郎君微微掩嘴轻笑,似乎很是受用。
一旁的丫鬟则是冷冷道:“没想到小世子这般年纪就如此油嘴滑舌,长大了可还了得?”
“小月。”
小郎君又斥责一声。
随后看着赵长空:“你还没告诉我,你为何会一个人在这里?”
赵长空酝酿了一下情绪,顿时一脸的委屈,仿佛眼泪都快要掉了下来,声音哽咽:“是我家的那位兄长,他说要来参加诗会,当什么驸马,要带我一起来见见世面,谁知到了门口他又反悔了,于是将我一人丢在了外面,若不是遇到了姐姐,长空都不知该如何是好。”
小郎君疑惑:“定武侯府上不就一位子嗣吗?”
赵长空连忙又解释:“是我那位远房堂叔的儿子,如今府上都是叔叔婶婶在打理,他们对我极好,前几日兄长打我,还是婶婶给拦了下来,让他面壁思过了好几日,这次给我丢在外面,想必婶婶回去,也会重重罚他。”
闻言,小郎君的面色微变:“你那位兄长打你,只是面壁思过这么简单?”
“这已是极重了,兄长是最坐不住的人,婶婶说,让他面壁思过比打他惩罚更重。”
“岂有此理!”
小郎君有些韵怒。
“堂堂大延侯爵世子,竟被他们这般戏耍诓骗,如此以下犯上,他们眼里,可还有大延律法。”
赵长空一副怯生生的样子,让小郎君看了不忍心疼。
冲着他招了招手:“长空,来姐姐这。”
赵长空先是看了看那个叫小月的丫头,见对方没有阻拦,这才来到了小郎君的身边坐下。
小郎君揉了揉赵长空的脑袋:“你放心,有姐姐在,定会严惩那个忤逆犯上的小子给你解气。”
“谢谢姐姐!”
赵长空一副感激的模样。
看了一眼窗户外的下方,正好瞧见赵明易正在与一位少年攀谈,那一副高高在上胸有成竹的模样,在人群中十分抢眼,好像这驸马爷已然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。
赵长空恨的咬牙切齿。
若不是自己仗着孩童的身份,怕是今日根本就进不了这皓明楼。
一个月后,就只能躺在那阵法中,被他们挖骨断命!
“你怎么了?不舒服吗?”
突然,察觉到赵长空的脸色,小郎君疑惑询问。
赵长空心头一动,指了指一层的赵明易:“姐姐,那个便是我的兄长,我只是有些不太明白。”
“不明白什么?”
“姐姐有所不知,我那兄长一心向往武学修炼,对诗词歌赋是一窍不通,我在想他为何敢来参加诗会,就不怕出丑丢了脸面吗?”
小郎君的目光看向了赵长空所指的方向,微微蹙眉:“你所言可是真的?”
赵长空天真无邪的点了点头:“自然是真的,我那兄长的习性随便打听一下便可知道。”
小郎君面色有些不悦。
一旁的小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微微欠身,退出了房间。
赵长空则是嘴角微微上扬。
敢戏耍本世子。
那就别怪本世子不客气了。
虽然不确定身旁这位小郎君的身份,但是他敢肯定,其身份必然不会简单。
不管是哪个时代。
文人墨客都有一个特点,那就是最为痛恨沽名钓誉之辈。
尤其是赵明易如此招摇显摆,赵长空用脚指头,都能想到其背后的原因。
无非就是曹慧兰找人代笔,给赵明易写了一首不错的诗词。
如果这个秘密被身边这位小郎君查实。
恐怕......
想想,赵长空就忍不住一阵高兴。
随后,在和小郎君的交谈中得知,这上京城的诗会虽然年年举办,但是哪次都不及今年的隆重,主要是为了应对来年初春的儒家盛会。
如今北境有三国袭扰,南境有大禹虎视眈眈。
常年征战,导致国库空虚。
各地水患频发,匪患横行。
朝廷可谓是内忧外患。
与其他修炼体系不同,儒家掌控的是国运。
而这百年一次的儒家盛会,可以说,是大延国力延续的唯一机会。
听闻小郎君的讲述。
赵长空终于明白,为何这次诗会与众不同了。
原来是想要借助儒家势力,延续大延的国运。
怪不得那皇帝舍得用女儿的幸福作为奖励,也算是下了血本。
小郎君淡淡一笑:“我与你说这些,不希望你能听懂,只是想让你明白,你的父亲是大延国的英雄,朝廷不会让你受委屈的。”
赵长空微微点头。
“要开始了,不知今日,可能出现千古流芳的绝美佳句。”
闻言,赵长空看向窗外。
只见一位身穿儒衫的老者,缓步登上了高台。
老者的出现。
原本嘈杂的皓明楼,顿时安静了下来。
“学生见过夫子!”
现场众多读书人,向老者躬身行礼。
似乎明白赵长空的疑惑。
小郎君解释道:“九洲每个国家皆有儒家势力,天下读书人几乎都自诩儒家门人,所以才唤他为夫子。”
赵长空恍然。
难怪下面有些人并未行礼的举动。
老者面色严肃,虽然年迈,但却声如洪钟:“吾等汇聚于皓明楼,参加今日诗会,便要遵循诗会规矩,若发现徇私舞弊沽名钓誉之辈,老夫绝不姑息。”
“谨遵夫子教诲!”
“本届上京诗会,由老夫主持,有诗词佳作者,可登台献颂,由老夫评判,直至无人相比,方为魁首。”
众人再度相互议论起来,目光看向四周。
想要瞧瞧,谁会是这第一个登台献颂之人。
“凉水县举人张昌明,愿作第一人登台。”
话音落下。
现场再次陷入一片寂静。
众人纷纷看去,只见后方人群中,走来一位白衫青年,约莫有二十左右。
上台向老者躬身后,面向众人,大声吟诵:
“山上石头乱糟糟,小溪流水瞎胡闹。
歪歪扭扭小路走,鸟儿乱叫真吵闹。”
“好!”
吟诵结束,现场顿时掌声雷动。
三层包厢内。
小郎君品味着刚才吟诵的诗句:“石头,小溪,小路,鸟儿,生动活泼,景色宜人,算得上一首脍炙人口的佳作,但韵味缺乏了些。”
闻言,赵长空有些懵。
不确信的问道:“姐姐,你不会是在夸他吧?”

一阵剧烈的头疼。
让赵长空猛然惊醒,传来婴儿的啼哭。
他努力睁开双眼。
赫然,一条浑身散发着黑气的毒蛇,出现在他的视野。
那猩红的双目,正冰冷的注视着他。
死亡的气息。
赵长空毛骨悚然!
他清晰的看到,那锋利的獠牙上,一滴红色的血液滴落。
而那血液,正来自于他!
他不是应该在实验室吗?为何会出现在这里?
这条蛇,又是哪来的?!
赵长空感觉自己心跳加快,浑身酥麻,骨头仿佛断裂一般,让他疼痛难忍。
甚至,还有一种眩晕感袭来。
显然,他已经中毒了。
看着浑身散发黑气的不知名毒蛇。
赵长空被吓的魂飞魄散,想要开口呼救。
可是。
哇~~!
依旧只能听到,房间里婴儿急促无助的啼哭声。
接下来。
更为惊奇的一幕出现。
原本露出獠牙的毒蛇,竟化为一道黑色烟雾,消失不见!
幻觉吗?
赵长空脸色煞白,惊魂未定。
可是浑身骨头传来的剧痛感,让他确信,刚才看到的,根本不是什么幻觉,而是真实发生的!
救命!
赵长空再次呐喊。
可依旧,只有婴儿的啼哭。
忽然。
在他身边,传来了一阵动静。
他赫然发现,自己身边竟还躺着一名陌生的女人!
她是谁?
赵长空虽然不解,但这可是自己目前唯一救命的稻草,他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,试图让对方读懂自己眼神中意思。
“烦死了,哭什么哭!”
闻言,赵长空神色有些迷茫。
只见女人有些不情愿的掀开被褥,熟练的解开白色内衬。
顿时,一片雪白,映入眼帘。
赵长空懵了。
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。
她要干嘛?
内心狂吼,这都什么时候了,自己被毒蛇咬了,哪还有心情看这些,快送自己去医院啊!
不要!
赵长空用力去推,想要拒绝。
然而,当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短短白白嫩嫩的手臂时,瞬间,脑袋一片空白!
这,是我的手?
不等他回过神来。
一股浓郁的奶香,就像是多巴胺抑制剂,让赵长空激动恐惧不安的情绪,逐渐平静。
眩晕感逐渐侵袭大脑。
赵长空的意识,逐渐模糊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
当赵长空再次醒来,他发现了一件令他无比恐惧的事情。
是的,他穿越了!
而且穿越成了一个不足月的婴儿。
可是令他不解的是,那条蛇到底是哪来的?
为何浑身会散发着黑气?
如果不是他手臂上清晰的咬痕还在,他甚至都觉得,之前那些都是噩梦。
不过,他身体的那种剧痛感已经消失。
也没有发现有任何不适。
只是对身边这个母亲,有些不满。
自己毕竟是个不足月的婴儿,被一条毒蛇给咬了,她竟然一直未曾发现。
并且对他的态度,也显得十分冷淡。
“吱呀!”
就在这时,房门被人推开。
赵长空眯着眼瞧去。
一名身材消瘦的男子走了进来。男子穿着上等丝绸长袍,但骨子里透着一股寒酸气,与这华服格格不入。
“娘子,长空醒了?”男子谄媚上前,笑着询问。
赵长空一愣,难道自己这一世,也叫长空?
刚才他叫女人娘子?
这不修边幅的男人,难道是自己的父亲?
女人嫌弃的瞥了对方一眼:“瞧你那寒酸样,有事?”
“娘子,明儿哭个不停,吵着要娘呢,这又不是咱的孩子,找个奶娘带他就行了。”
“你们懂什么?你以为我不想明儿?想整天抱着这个累赘?我现在做这一切,不还是为了你们爷俩儿。”
等等!
赵长空心中一震,动作停滞。
眼前这两人,不是自己的父母?
那他们是谁?
自己又怎么会在这里?
一连串的疑问,让赵长空顿时睡意全无。
男人连连点头,一脸惭愧:“是是是,现在我们能过上这等日子,多亏了娘子,能娶到娘子,是我三生的福分。”
随后谄媚的给女人倒了杯水。
女人没喝,语气里满是埋怨:“你和赵熠怎么说也是同支血脉的堂兄弟,人家现在已成了定武侯,你瞧瞧你,每日就会端茶递水,哪有一点一家之主的样子。
今后把这些伺候人的毛病,都给改掉!”
男人羞愧应道:“娘子,我今后一定改。
不过,这毕竟是赵熠的府邸,我这么招摇,怕是不好。”
女人瞪了男人一眼:“他们夫妻二人在北境作战,能不能回来还不一定呢,更何况,他儿子还在咱们手里,你怕什么?”
男人浑身一震:“娘子这是听到了什么消息?”
“你以为我为何冒着风险在侯府设立佛堂,邀请那些达官显贵来这里上香礼佛,那都是在打探朝堂的消息,现在北境三国联手,北延六城,已然丢了四座,赵熠更是损失惨重,北境三国联手,前所未有,这一战,大延必败。若是赵熠死了,这定武侯府,岂不就是咱们的了。”
听到这里,赵长空心中大惊。
男人面露担忧之色:“娘子,可我经脉闭塞,无法习武,赵熠若死,这爵位也不会传给咱们,肯定也是给他儿子。”
“若是他儿子也死了呢?”
轰隆!
男人闻言,如遭雷击,满脸惊骇,双腿一软,差点跪在了地上。
难以置信的目光,落在了襁褓内的赵长空身上。
女人懒得去看男人一眼,悠然说道:“我听说,夫妻双方踏入脱凡境,所诞生的子嗣必然拥有灵骨,五岁涅体,灵骨现世,到时候,取了他的灵骨,再给咱们的明儿,这定武侯府的一切,不都是咱们得了。”
男人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:“娘子,这,这可是杀头的大罪,若是被赵熠和那个女人得知,必然会手刃了我们!”
“呵呵呵。”
女人轻笑:“他们自己都自身难保了,哪还能顾得上他。”
赵长空懵了。
倒吸了一口凉气,内心胆颤心惊。
自己刚刚逃过一劫,没曾想,又要落入这蛇蝎心肠的女人手里。
好狠的女人,竟然连一个婴儿也不放过!
必须教训一下这个女人。
想办法脱离她的魔掌。
若是一直在她手里,自己恐怕必死无疑!
哇~~!
赵长空突然啼哭不止。
女人有些烦躁的掀开尿布,发现很干净,忍不住蹙眉:“他现在吃的怎么越来越多。”
说着。
只好再次掀开衣衫,将那片雪白凑了上去。
“哎呦!”
突然,女人惨叫,面露痛楚。
忍不住骂道:“这该死的东西,他竟然咬我!”

“婶婶。”
虽然收回万千思绪,但赵长空的内心,早已激起惊涛骇浪。
他不懂武学修仙之道,不过,这些年闲来无事,倒是经常让长凤院的翠翠给他讲述一些外面流传的传奇故事解闷。
据说,这修炼之法不仅对体格要求极高,对其悟性要求更为苛刻。
而且,武、道、佛、剑、儒、阵皆有远古仙族的传承之道。
听说是一种远古仙族遗留的符咒。
若能解开符咒含义之一二,便可获得传承之奥秘,在江湖小试牛刀崭露锋芒,若是能解开一半,可笑傲江湖威震四方,若是全部解开,问鼎道法之巅,飞升成仙亦非不可能。
符咒?
文字?
难道,那所谓的远古仙族遗留的符咒,就是这些文字?!
这岂不是就自己的金手指!
他就知道,穿越者,怎么可能没有个金手指呢?!
这让备受煎熬生活近五年的赵长空,终于看到了生的希望。
努力压制内心的激动,曹慧兰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“长空,明儿虽为兄长,但毕竟做了错事,更不能因为是婶婶的儿子就包庇纵容他,你想如何处置你兄长,婶婶都绝无二言。”
赵明易浑身一震,急忙出声:“母亲!”
“闭嘴!”
曹慧兰又是一声厉呵。
随后又轻抚赵长空的肩膀:“别怕,有婶婶为你做主,这府中无人敢报复于你。”
赵长空的目光落在了赵明易的身上。
此刻,对方气急败坏,咬牙切齿的样子,让赵长空心中一阵舒爽。
不过,赵长空不傻。
虽说曹慧兰当着众人面说了,会为他做主,任凭他来处置。
但这赵明易毕竟是她儿子,若是自己处罚的狠了,难免让曹慧兰记恨自己。
他也清楚,如今这等局面,是因为有外人在场。
所谓人言可畏。
她的野心若是提前被人昭告天下,怕是会竹篮打水一场空,甚至会引来杀身之祸。
赵长空装作一脸可怜之像:“婶婶,兄长平日里对我也是极好,变成如今这般丧尽天良,卑鄙无耻的样子,定是受了林管事的蛊惑。”
“你!”
赵明易听到赵长空如此羞辱自己,恨的咬牙切齿。
但奈何又惧怕曹慧兰的眼神,不敢出声。
只听赵长空继续说道:“婶婶说让长空处置兄长,不过,这若是传了出去,会让他人耻笑我们定武侯府兄弟相残没有教养,不如兄长将这本书和这把剑赔偿于我,这件事就此揭过。”
“你休想!”
赵明易当即拒绝。
“母亲,这把剑和剑诀是您花了两万。”
“啪!”
不等赵明易将话说完,曹慧兰脸色慌张,抬手又是一道耳光声,响彻在院落之中。
赵明易再次愣在当场。
第二次,这是自己母亲第二次动手打他,依旧是当着众人的面。
曹慧兰眼神中满是失望:“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愚蠢的儿子!给我回去闭门思过,没有我的允许,不准踏出房门一步!”
赵明易眼眶红了。
不满,愤恨,怒火交织在他的眼神之中。
狠狠瞪了赵长空一眼:“赵长空,今日之辱,我赵明易记下了!”
愤然转身,离开了库房庭院。
“多谢兄长赐剑。”
远远的,传来一道赵长空悠悠然感谢的声音,让他险些气的昏死过去。
赵长空也随之带着丫鬟离开。
曹慧兰送走了几位贵人,一位丫鬟匆匆走来,是从长凤院的方向。
来到她面前,低语了几句。
曹慧兰眼神顿时阴郁警惕:“你的意思是,那个叫翠翠的丫鬟,是世子让她专程来的佛堂?”
“翠翠是这么说的。”
听到回答,曹慧兰冰冷的眼眸看向了长凤院的方向,有些难以置信:“他方才不到五岁,竟然已有这等算计,看来,真是留不得了。”
眼神闪过一抹杀意。
向丫鬟再次询问:“世子涅体所需的材料可准备齐了?”
“回禀夫人,药材中还差一位冰焰赤心果,这等灵果百年难遇,我等正在尽力寻找。”
曹慧兰语气低沉:“不管花费多少代价,都要给我找到。
明日起,让阵师入府刻画涅体阵法,若是敢耽搁了世子涅体,你们就不必活了。”
下人浑身一颤,连忙应道:“诺!”
......
夜幕下。
定武侯府外,一辆马车匆匆停下。
一位身材瘦弱,身穿上等丝绸,腰束玉带,头顶玉冠的中年男人,在下人的搀扶下,走下马车。
中年男人虽衣着华贵,但鼠目寸光,那刻在骨子里的寒酸,与这行头依旧显得格格不入。
“老爷。”
门口的下人快步上前,恭敬的称呼。
而他,正是定武侯府的管家,曹慧兰的丈夫,赵明易的父亲,赵申。
赵申手里拿着一个包裹,看了一眼府门方向,微微蹙眉:“林管事呢?不是让他酉时在府外候着吗?”
闻言,府门外的下人连忙低头,神色显得有些慌张。
察觉不对,赵申质问:“到底出了何事?”
虽说这些年骨子里依旧寒酸,但是被人服侍久了,这说话的气场,倒也能镇得住这些下人。
“回禀老爷,林管事,被,被夫人杖毙了。”
“什么?!”
赵申骇然。
“到底发生了何事?”
这些下人哪敢议论,一个个闭口不言。
只有门房管事的说了句:“老爷,夫人说了,这件事不可在府中议论,不然,就割了谁的舌头。”
赵申皱着眉,拿着包裹走向府中。
推开房门。
曹慧兰正坐在椅子上,身后站着一个丫鬟,在给她揉按头部穴位。
听到门口的响动,曹慧兰微微睁眸:“东西拿回来了?”
赵申走进房间,冲着丫鬟摆了摆手。
丫鬟看向曹慧兰。
得到曹慧兰的同意,丫鬟这才离开了房间。
看到丫鬟离开,赵申连忙询问:“到底怎么回事?我听门房说,林管事被你给打死了?你应该知道,林管事是看着明儿长大的,你打死他,明儿心中定然会很难过。”
曹慧兰正是因为这件事头疼,眼神愤恨:“这一切都怪那个该死的东西,若不是他让丫鬟突然闯入佛堂,又引起了那些贵人的误会,非要跟着去瞧瞧,我怎么会将林管事杖毙?罚明儿面壁思过?”
赵申诧异:“你说这一切,都是他一手安排的?”
曹慧兰脸色凝重:“不错,如果不是我亲眼看着他长大,我真不敢相信,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,会有这等算计。
我已经吩咐下去,明日阵师入府刻阵,为一个月后的涅体取骨做准备。”
“这么早?不还有一个月吗?”
“未雨绸缪,我明儿的灵骨,不能出现任何差池!”
赵申还想说什么。
却被曹慧兰打断,岔开话题:“先不说这件事了,让你拿的东西可拿回来了?”
赵申点头,将包裹放在桌子上,倒了杯茶喝了一口:“我求了那个老家伙三日,花了一万两白银,才让他答应。”
曹慧兰打开包裹,里面放着一张卷轴。
打开后,里面赫然是一首诗。
山水相依画里游,
云烟缭绕隐峰头。
清风拂面心神爽,
此景何须问去留。
读了一遍,曹慧兰阴郁的面色这才缓和了几分:“好诗!不愧是平城诗仙木诏礼。
我儿若是用此诗参加诗会,定能赢得头筹,说不定,还能得到珺安公主的青睐,当上这大延的驸马爷。”

相关小说

网友评论

发表评论

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

为您推荐